Category: Murmuring

  • 阿姨J

    認識阿姨J也超過30年了。 阿姨J是母親的好友,小時候總印象阿姨J長年旅居在外,他的兒子也就在當地就學。小時候,我和阿姨J的兒子會寫著明信片分享近況。現在回想起,那也不是出於誰,只是很自然的開始,也很自然的中斷。 小時候,一年就見他們家回臺灣幾次。除此外,就偶爾聽見母親與阿姨J打著昂貴的越洋電話。那個年紀,我還不懂這遠距離的友情代表什麼。 時光芢苒,我也踏上異鄉,甚至與阿姨J的住處不過一個海灣的距離。 幾年前,那個甫退休之年的叔叔貸款買了房子,30 年的貸款。當年那看似無法理解的決定,如今再看,他們的房價也水漲床高。 今天忽然想起阿姨J,總覺得自己似乎正重新經歷阿姨J的年輕歲月,只是,以不同紀年的複本記錄下來。 我似乎可以理解,那阿姨J每個決定的理由與矛盾。選擇工作,選擇居住地,選擇買房子,選擇與愛的家人朋友保持跨時區的關係。 無論矛盾與否,終究我們都將作出決定。

  • 簡單

    最近心中常常有一些奇怪的想法,關於「注意力」,關於「簡單」,關於自己應該要做的事情。 在熊版看到餅乾的這篇文章 [情報] 媽媽人生。新起點。,只是簡簡單單的報告近況,讓我想到十五年前上網的一些片段。 那個時候還是數據機撥號的年代,瀏覽器沒有 tab,沒有 Facebook,沒有 notification,我們好像知道自己想要找的東西,一次只做一件事情。或在某個特定的日子,寫 E-mail 給好久不見的國中同學。或是尋找陳綺貞最新的活動與消息。 不知道什麼時候,我一直想知道新的東西,新的技術,新的文章,或是所有新的消息。腦袋像是高速運轉的機器,只要醒著,就停不下來。但雖然高速運轉著,卻常常是空轉著,沒有前進,猶如腳踏車掉鍊,或是崩裂的履帶。 這幾個禮拜,我開始試著一次只做一件事情,雖然腦袋的思緒還是很紛亂,但也許幾個禮拜之後會有什麼不同。 A person without self-control is like a city with broken-down walls. — Proverbs 25:28 真正的自由在於自律。

  • 買了 iPad 給家人

    過年前買了 iPad Air 給家人,就基本的操作而言,比電腦友善多了。 他們不用打字,用手寫就可以。 不用等開機 app 比網站簡單的多,我爸常用 hotels.com 比價。 Siri 對他們而言很直覺 查天氣也輕鬆很多,我幫他們裝了 Yahoo 天氣 現在的麻煩大概會變成找自己不熟悉的 app,例如「遊戲」。 昨天抓了麻將給我爸,但是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哪些遊戲是他會喜歡的。 今天再裝個 Cut the rope 好了 XD 可能要多花點時間看 app store 啦~

  • 語言背後

    語言是一種表達,一種傳遞概念的方式。 小時候我們常常會聽爸媽說「都是為你好」,我們心中其實無法百分之百的理解其中的用意。久而久之,當我們真心想要一件事物,在那「為你好」的高牆之後,我們選擇的往往是叛逆、爭論,或者隱藏自己真正的期待假裝順從。 這樣的溝通方式,很無奈的,有時候需要時間才能夠理解彼此真正的意圖,也可能自始自終都無法消弭溝通的成見與誤會。人往往會更專注於表面性的「態度」、「口氣」,而無法看清事物的本質。 站在天平的兩個端點,在面對溝通的情境之時,或許我可以這樣做 耐心地表達自己的意見,聆聽對方的意見 脫離情緒的言語,抽絲剝繭的了解對方真實的意圖 當我想要表達「為你好」的意圖時,是不是能夠讓對方明白我全部的意圖,而不是武斷地做出決定。 當我想要表達「我很好」的意圖時,是不是能夠先了解對方意圖,並好好陳述自己的意見呢? 也許最後沒有結論、或是交集,但理解的過程往往比結果更加重要。 因為過程本身,影響的是彼此未來的關係。 單一事件的結果,並不代表永遠的勝利。

  • 於是我不再使用「於是」

    過分的使用詞藻,或是流行,使得魔術般的語句失去驚奇。 一如康熙字典體那不合時宜。

  • 地址

    左前方的同事即將要離職了,一如往常地,信件還是在午後送到他的手中。 那麼再下個禮拜呢?那些寫著同樣地址的信件會去哪裡呢? 信件無情緒的投遞著,並且轉送。 那是誰寄給他的呢?是張旅行明信片嗎?是大買場大量灑出的特惠消息嗎? 還是藍色紙張的電信帳單? 改變的時候,我們連地址都改變了,一個一個通知說,我換地址了。 那些重要的東西不會寄失,只有宛如無機質的廣告被寄出,然後停頓。 Hi, 我換地址了。 也許期待的不是什麼,只是害怕寄丟而已。

  • 去那更遙遠的地方

    你在凝望些什麼? 是那車水馬龍轉眼消逝的既視記憶, 又或者是內心底部那沈澱莫名的空靈感。 我說或許, 我(或者我們)都只是必須離開。 如果必須如此, 那我們絕對必須以極盡歡愉(甚至狂喜)的腳步跳躍著吧! 因為, 我們將奔向另一個遙遠的國度。 於是我在你面前駐足, 以這張相片, 簽署我們遠行的約定(即使形式並不完全)。 Farewell,my friend 再會了,另一個旅人。

  • 黑白的風景

    可能因為我們用錯了模式,所以那看出去的風景才是黑色的。給自己,還有每個陷在情緒以及苦難中的人。 上帝必與我們同在。

  • 永結同心

    (旁邊那個跳出來的攝影大哥,你時間點抓的真好) 雖然今年是孤鸞年,但我今年還是接到了幾個紅色炸彈,每次想紅包上的賀詞該寫些什麼,最後我好像都會老掉牙的寫下「永結同心」四個字。沒有特別的理由,可能就單單覺得兩個人在一起,彼此能同心合一地走到最後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吧。 上禮拜參加高中同學的婚禮,又再之前參加了國防役同梯的婚禮。格外有感覺的是,這兩對看彼此的眼神總帶有一種真切、篤定、與溫暖,可能在一起的時間不是特別長,又或者是已經愛情長跑了好多年,那兩人眼神透露出的就好像是一種對於未來的期盼,還有對於彼此的信任感。 看到這樣的新人,心中總會很雀躍的。 我想起托爾斯泰說:「選擇你所喜愛的,愛你所選擇的」。希望這兩對新人能長長久久,也許應該這樣說,祝福你們「永結同心」吧!

  • Fago 與憐憫

    在讀《赤朽葉家的傳說》最後幾章時,無來由想起幾個禮拜前交大學員團契的大家討論著「恩賜」這件事情,誰應該是「憐憫」恩賜的,誰又是「教導」恩賜的。這幾種恩賜當中,其實我似乎特別少感覺到「憐憫」恩賜的人出現在我身旁。也許因為我是家中長男的緣故,說是被訓練得獨立自主也好,又或者說是天生好強也好,好像許許多多時候,我都非得一個人披荊斬棘地斬斷一切阻擋在我面前的事物,然後故作堅強的扮演著不同的角色。 「憐憫」這件事情好像一直都離我很遠,即便如此,我還是私下為他做了幾個定義,像是:總能細膩地看見彼此的不同、給予支持、願意陪伴、不刻意強化自己的脆弱。寫下「自己」的時候,好像有什麼東西悶悶的在心中響著,我可能是這樣詮釋著的,我那種「憐憫」是沒有自己的,不是因為自己的不滿足而稱之為憐憫,不是因為自己的需要而發出不平之鳴,而是因為看見別人的痛苦,而催生出一種陪伴與難過的情緒。 就好像櫻庭一樹所寫的 「那妳知道密克羅馬尼亞島上有個部族的語言裡,沒有『悲傷』這個字嗎?」 「是嗎?我不知道耶。」 「最接近『悲傷』的是『FAGO』這個單字,那是指看到別人痛苦,會心生同情,自己也跟著難受起來的意思。可是他們卻沒有表現自己心中痛楚的單字,因為沒這個必要。你不覺得那是個善良的民族嗎?瞳子,妳想想看,他們盡管具有悲憫他人的概念,卻沒有悲憫自己的想法喔。一般人總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裡,我們也一樣,都只顧著自己不是嗎?」 「嗯……」 也許憐憫是一種特別的事情,是期望自己能真正的感同身受,是在那個當下渴望人的需要能夠被滿足,是渴望傾聽或者任何事情能換取一些對於別人的幫助、醫治或者平靜。而自己的悲傷、想法,可能都不是那麼重要了。 我想,這可能是我想像的「憐憫」吧! 啊?我應該不是這種人啦?根據大家的討論,我可能是「幫助」類型的。不過最近真的格外希望,希望每個人都能健康、快樂、平靜的生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