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tegory: Murmuring

  • 夜雨

    在一點多回到寢室似乎已經成為生活的常態,看著我身後空空的座位,覺得有點無奈。我也顧不了那麼多,折好所有散落在桌上、床上的衣服,然後準備洗澡睡覺。 我端坐在床上,聽見那像是雨滴落在窗台輕微而規律的響聲,我豎起耳朵,直到理智確認,那的確是雨。 這好像是近兩個月來我唯一意識的一場雨,我希望那樣的雨是寧靜的,沒有任何一陣風,只有雨而已。就像每個冬天都會下的雨,像是在台北街頭裡冬夜裡的雨,陰濕而寒冷。 我想起聖誕節街上點綴的燈飾,通常那個時候都會下著這樣的雨。 我翻過身去躺下,直到白晝揭開序幕,我只看到地面上微微的積水,昨夜的雨好像根本沒有下過一般,就像過去那些點點滴滴,只有記憶、片段,真正留存在現在的,只有零碎而不完整的片段而已。 只是,我一直很珍惜那樣的東西。

  • 跳房子

    在從電資大樓走回工三的時候,在昏黃的燈光裡看見了那粉筆畫的歪歪斜斜的跳房子。 每到週末的時候,學校出沒的人數少了一大半,然後多了一些牽著小朋友的家長,在浩然前、全家前。我常常在走過去的時候,看著他們追逐著、哭鬧著,好像那樣的天真與快樂是與生俱來的。 也慢慢在幻想,以後那牽著孩子們手的自己。

  • 那麼,十一月來臨了

    那麼,十一月來臨了。 我翻開月曆新的一頁,然後象徵性的將十月份塞向門後。我們的月曆是壹週刊送的美女月曆,不過我們一點也不在意。對我們四個人而言,每一次面對這扇門、離開這扇門,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。每一次回到寢室,都只是做著一樣的事情,洗澡、睡覺、起床去實驗室,過去那樣大家一起在寢室裡討論功課、打電動的日子,似乎也隨著碩士班的入學,顯得特別的遙不可及。 我在夜裡翻來覆去,或是處於漫長的夢境當中。然後在日出之後,我總是怔怔望著腕表,然後在那不得不的時間裡飛奔而出,望著其他三個空蕩蕩的床位,五味雜陳。 於是新的一天就開始了,就像那新的一個月一樣,或者像是新的一年一樣。 我害怕自己陷入過去那一再重複的孤寂感中,在那一切好像都失去距離與正確性的空間當中,我只是讓時間從手中流過,並且肆無忌憚的掩飾,然後在那沒日沒夜的事物裡麻木。 我是覺得碎裂、覺得不完整、還是覺得疲憊。 那麼,十一月來臨了。所有的一切,依舊按照他原有的方式運作著。

  • 我愛我的肝,可是他不見得愛我

    在我大三的時候,我第一次步入了馬偕醫院,第一次掛了肝膽腸胃科,也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個B型肝炎帶原的患者。 我忘記大三那樣的日子是怎麼樣度過的,是不是在電腦前老待到三、四點,再勉強自己早起去上課、做專題,直到身體發出警訊,我才緊張的向室友借了車,掛了門診。在等待第一次檢查報告出爐前,我已經做好最糟的打算,不外乎向我摯愛的人提出無理的要求,以及無聲的消失於熟知我的世界。那樣的決定好像做的理所當然,我似乎可以冷靜或是冷血的作下決定,然後靜靜的看著自己付諸執行。 第一次結果,肝指數過高,腹部超音波正常,輕微脂肪肝。我鬆了一口氣,卻不是完全的放鬆自己,像是從死刑台走下,接受一次又一次額外的審判。 在那年暑假我寫了這樣的字句 半年內我總是預期與不預期的拜訪這家醫院,不外乎是身體上的事。 從三個月前我走入這家醫院開始,每天都好像是夢魘一般,重複,一 再的重複兇惡猛烈的劇情。我從來沒想認真思考過關於「死亡」這是 人都必須面對的事件。我一直在思考著,那會不會是結束我生命的因 子,是不是不經意的疼痛像是黑夜般慢慢擴散般,靜靜的吞噬著我。 大部分的死亡都不是安靜的,像是壯烈的曲調,或是如歌的行板。 我的醫生把檢驗的結果貼在Word上面。額外附上一堆亂碼,反正 那不重要。對於那熟悉不過的視窗,還有兩個比先前高些的數字,不 由得嘆了口氣。 醫生像是個中年男子般,擁有中年男子的氣味。如果需要形容,那大 概在滑順的白臉上,富有些許的贅肉感吧! 每個月都像是審判一般,看著自己的業障。 我還是拍拍屁股走了,留下的只有印刷的白色列表紙。除此外沒有任 何病徵的我。我只能像是崇拜科學家的人們,嘆息著科學與醫藥的造 化,期盼每一次的會面解開這在我病歷表上的迷團。 走出醫院的時候,我在想生命的脆弱與堅強,如果用鏡子隔開兩側的 話,也許醫生是這交界之境吧! 我看了場一個人的電影,和家裡談了些,在晚間的誠品閱讀著,直到 9:50分的廣播響起,我把書闔在245頁,牽起了停在「哈利波 特」補習班前的機車,慢慢的騎回這裡。 「無論如何,生命都會繼續下去」 直到現在,我身體裡都埋著這樣的地雷,每一次熬夜、每一次勉強自己,都是挑起死神對你的興味。我盡量不勉強自己、盡量讓自己早睡、戒去喝酒的習慣、每隔半年作檢查,只是希望死神不要看到這輩子都得緊背負著肝炎的我。 下面附上一些保健資料,雖然很八股,不過也許有人會用到 XD 帶原者應定期(三個月到半年)至醫院最下列肝臟檢查 1. 肝功能檢查。(例如GPT、GOT、PT、Bil) 2. B型肝炎標記檢查。(例如:e抗原、e抗體) 3. 甲種胎兒蛋白(AFP) 4. 腹部超音波檢查 肝炎急性發作的臨床症狀: 1. 疲憊 2. 食慾不振及腹脹 3. 黃疸、茶色尿

  • 煩死人了……

    我最近事情很多、很雜,還會因為打排球、做網路線傷到手。為了要選那些課到處旁聽,還要看論文準備報告,之前想要寫的C#程式有些了頭緒所以著手再弄。 我室友都問我,為什麼都不打電動,以前的時候還偶而看我在玩,我只是笑而不答。 每天睡前看一點小說,把Bloglines訂閱的文章看過一次,Slashdot又報導出什麼新技術,那一個我用的軟體有安全性的問題,FreeBSD又有什麼新進度…… 我們可以安排一段 timeslot,可是你永遠沒辦法確保那能夠硬生生的擠在那,只有做的人最清楚,最明白。 我一直想去的陳綺貞簽名會,我必須帶著論文還有千頭萬緒前往,套句我常說的:「這就是人生啊!」

  • 8/26 雜語

    總覺得沒什麼好寫的,如果真的要寫的話,大略會是什麼樣的東西呢?是繁雜的絮語,或是偶發的純屬跳脫性的思緒呢? 這幾個禮拜都在做投影片、測試和處理一些程式碼。報告完,從台上走下來的時候,只覺得額上不知何時已冒滿的汗珠,我也顧不得這是否是場成功的present,就在那若有似無的結束氣氛中草草收了場,也不敢特別提起,總不希望那挑破的事實與心中的本意相違。 還是沒辦法持之以恆的運動與早睡,有時候我是不要對自己嚴厲一點。 我總是在鬧鐘響後15分鐘匆匆醒覺,或是早在鬧鐘響鈴前1小時驚醒,深怕遲到,或是害怕錯過些什麼。有人說,會磨牙或者是說夢話的人,都是在夜半時消除現實生活中的緊張與壓力。我知道,我磨牙吵室友好多年了,夢話倒是不清楚,我只知道,最近的夢境彷彿是將身邊的人事物錯置,以毫無連貫性的主題相連接,夢醒後,也搞不清楚那夢應該以怎麼樣的意義帶入現實生活中,還是只是讓他如海市蜃樓般,浮誇式的飄於前腦葉之上、沈於腦蓋之下,就僅止於夢境。 我在禮拜五早上搭上一班電車,停於埔心,終於台北。一樣的旅途又在四年後經歷,好像可以感受到你靠在我肩頭那沈甸甸的,幸福而沈重的重量。只是我一直不懂,為什麼你總要以自我的方式測試我,然後讓我一次又一次的讓你失望。 喂,為什麼那樣的記憶總是特別的深刻呢。像是停於浩然迴廊的夜,與那颱風午后,一陣一陣如我耳畔的風聲般,無止盡的跳脫出來。 軍旅生活好像總有說不完的苦與悲,只有離開學校之後才會瞭解當學生的好。 下一次見面,會是多久以後的事情呢?我可能已經候補兩百多號了,這輩子可能沒有加班車讓我上車歐。我們好像只是沒有名分的人們啊,依舊不捨,依舊離別。 在高中某一次座談會裡面,好像總有人要把「性別」這個詞擴展開來,將「同性戀」、「雙性戀」、「變性人」重新納入性別這個名詞當中。只是他那強硬而無理的行徑,莫過於是將一大盤佳餚,以蠻橫而不講理的方式,一股腦兒的塞入聽眾的腦中。在那青春期的男校裡,如此行徑,無異只是讓那活力過剩而此起彼落的噓聲得以「正當」的發洩出來。 性別只是兩個字,意識是無邊無際,具有無限可能的空間。 我無比羨慕那想像力充足的人,他們的思緒是不是像無限膨脹的宇宙一般,永無止盡的擴展下去,像是海潮一般,湧現然後浮出。 我還是惦記著一句話,和靜慧共同的一句話。 「我們都是個凌亂不堪的人啊!」 睡前看了Hide and Seek,同樣是以人格分裂為局,我還是比較喜歡Identity,對了,我每次喜歡的片都很少人看 XD 明天還有一片Ray,希望他不要辜負我的期待,我從預告片就很想看,直到想起來的時候,他已經下片了…… 晚安,祝你我都有個好夢。

  • 在那之後……

    很久沒有寫 blog 了,所以也很久沒有抱怨「田敏君」出現在 blog 上了吧!如果你對田敏君有怨念的話,你可以去「年紀最小的人頭帳戶:田敏君」這個新聞連結看看。我要聲明一點,我只不過是個看過她本人幾次的傢伙罷了。 有些事情,我不想再說。 按照時間而論的話,在回到新竹之前,我和靜心的一些朋友聚會。冠廷決定要當兵後出國;曉文和男朋友一起,繼續往成為醫生的路途邁進;憲梅則是回瑞典拿他的碩士學位。 有時候會覺得,人和人之間分開了,就很難再回到當時那樣熟稔的狀態,頂多只是偶爾的一個念頭浮現:「我過去曾經和他是個很好的朋友歐,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。」 希望CKEFGISC的大家,都能是一輩子的朋友。 我常常窩在電腦前面,看著自己不懂的東西,然後試著理出頭緒來,不過那就好像面對紛亂的政治體系,好像理出些頭緒時,卻又像是面對無窮展開的樹狀結構,只好對著螢幕發愣。 想把旅行的照片傳上23people,不過實在是鳥到翻,還是繼續用flickr吧! 所有的照片在這邊 http://hubert.ckefgisc.org/gallery/view_album.php?set_albumName=album07&page=1

  • 分離的時候

    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,一個室友已經搬離了宿舍,三年前我們才搬進78421的時候,戲謔的說:「這不是『去吧!四個都被二一嗎?』」。我坐在床上,望著身後搬空的座位,才猛然覺得,是啊,我們要離開了。 那樣的感覺似乎比畢業典禮還要來得難受的多。交大的畢業典禮好像感受不到一絲分離的意味,只有喧鬧嬉戲聲與喀擦不停的快門聲響。這樣的方式掩蓋了太多離別的哀傷感。 但那臨走前堆滿紙箱的屋子,與灰白一片的水泥牆壁,讓你確切的感受到空無一物的抽離性與伴隨而來那分離的凝重感。 禮拜三才和CSSP的同學聚餐,我在那個實驗室的時候,套具電控人常說的話「真的很歡樂」。但是我還是決定要往我自己的路走,往能夠引出我可能性的地方去。就像pany最近常帶給我這樣的感覺,像是要讓自己到了嚴厲而殘酷的一個環境,經過考驗與洗禮的薰陶之下,我們才能變成我們期望的那個樣子。 然後大家如此分離。 在離別的前夕,我帶著仙草密去拜土地公,帶著蓋滿紅色戳印的離校程序單、祈禱與祝福一同前往,希望在不知名的未來,有多一些的保佑與順遂。 ps. 在那心中的默唸之下,我偷渡了一個小小的請求……

  • 話語

    你不經意的一句話,就讓我看似平靜的心裡,掀起漫天巨浪。

  • 迷惘與疲憊

    結果我越是長大,越無法逃脫這樣如此的情緒侵襲,如呼吸的養分一同,痲瘋病般的爬滿全身。到了這個時候,我都像是小孩一般,希望有人溫柔的懷抱著我,懷以全然的安心,然後沈睡。而當我亟欲渴求的情緒難以平復的時候,那無止盡的空洞感越是包覆。 我只是吃著過量的甜食,然後用滿腹的疲憊發胖著。 「在看不見的未來裡,我們會在哪裡呢?」 如此偶發的問句,質問著你和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