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,全德國都要在公共場所禁煙了。所以,在禁煙的做為上,香港和德國是一樣的。但是我注意到一個根本的差別,那就是,在德國,公共場所禁煙令下來之前,社會有歷時很長、翻天覆地的辯論。香港卻沒有,政府基本可以說做就做,而且,香港政府好像有一種特異功能,只要是它想做的事情,都可以把它塑造成「萬眾一心」的樣子。香港政府簡直是個所向無敵的鐵金剛。
最近開始讀龍應台這本《親愛的安德烈》,個人覺得這本書相當有意思,先不論親子間的互動性,他的主題總是有趣的、豐富的,也經常提醒我過去想過的一些問題,像是社會、自我價值、親子關係、文化差異等等。有幾個同事在 plurk 說這本書讀起來並不輕鬆,但我常常把他當成睡前讀物、廁所讀物,就把他跟村上春樹、田中芳樹,或者其他作品一起讀著。
只是,最近讀這本書的時候格外有感觸,安德烈所說的香港政府,讓我想起這些日子馬政府的種種作為。
某個週日,我爸氣急敗壞地說著「馬政府決議開放美國帶骨牛肉」的事情,那時我只是冷冷的說:「是不是有配套措施,或者已經証明美國牛肉能免除狂牛症的危險?」然後繼續我就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,直到我發現這政策的草率與影響的嚴重性。
就算是這樣,這段時間我也只是專心工作,偶爾看著人來人往的言論,自己並沒有提出些什麼特別的意見。不過,我也很訝異居然會有這種言論
司徒文說:『去年台灣2300萬人口中,1034人因為機車事故死亡,你看風險性,從統計上來看,並沒有任何狂牛症引發的病例,或許民眾應停止騎摩托車,因為摩托車事故風險更高。』
那我是不是該說
「我騎日本機車跟國產機車可能會出車禍,但是為什麼我要騎一台可能會爆炸的美國機車?」
我想我是幸運的,至少生在這個時代,因為網路、報紙、民主,所有的政策與思維都能公開地攤在檯面下重新進行審視與質疑。先不論所謂開放之後「選擇的自由」吧!只是在這個當下,人民絕對有權質疑政策的「正當性」與其決策「過程」,並以言論去表達對於政策本身、或是其過程的不滿與爭議。撇開政黨不提,過去我們終於爭取到權益,能以站上街頭、報紙投書提出那理性的訴求。今日也許我們可以再次看看,台灣今日的民主,政府是像是「無敵鐵金剛」高舉鐵腕,還是能側耳傾聽,回到以民意為依歸的民主。
政府的手可以伸多長?現在我不知道了